×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未曾島 楠野染 『骸,跟緊我,不要走丟。』 那天骸唯一記得的一句話是那個人對他說的。他自認跟得夠緊,到底還是跟丟了。 迷路的地點不是一座在路的盡頭有棟甜美糖果屋的森林,一時間他以為他又重回了那個孤獨靜默得令人發狂的牢籠中,待在那裡那麼久他都沒有瘋了,遑論如今。仍可以清楚意識離別前的擁抱還留著一點溫度觸感在他的肌理中尚未流散,他沒有瘋,不過是稍微以為這世界差點就要毀滅。 不過就是少那麼一個人罷了。尚且搪塞不了真正足以造成世界末日的臭氧層破洞。 ※ 骸不相信人也不相信神,更不相信這種無謂的命運之談。儘管承認自己有時會因為三心二意猶豫不決難以做下決定、甚至因此做出讓自己事後大感不可思議的決定也是有過,但也沒想過要靠一枚銅板決定人生。 那個人跟他說過,正面是好運,背面是壞運;正面是左,背面是右;正面是走,背面是留;正面是可以,背面是不可以;正面是保留,背面是拋棄;正面是答應,背面是否決;正面是生,反面是死……又或者──正面是愛,反面是恨。 於是乎愛恨生死之於他不過一面之差。 如果占卜的結果真是他愛著那個人,就代表他一定愛著那個人嗎? 不可能。 可也唯有如此荒謬的世界才能孕育出這等荒謬的人種與荒繆的占卜方式。骸微笑蔑視所有,掌心裡緊捏著那枚銅板不肯鬆手。他說他不信,所以他不信的東西誰也不必知道結果。聲聲愛恨隨著那枚銅板翻騰滾落。停歇運轉迎接而來的是不見天日的黑。 ※ 「他死了沒?」 「噢這就是你多慮了。依那小鬼現在的健康程度看來,你我比他早死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手指靈巧地彈了彈還附著在菸紙上那截要掉不掉的灰,「當然,若是突然發生什麼意外的話……」 夏馬爾露出一抹曖昧不清的笑容,未完話尾能給予的聯想空間無限。 「我還真是搞不懂你啊,六道骸。帶他來這裡的人是你,比誰都更希望他消失的也是你,然而比其他人都還要疼寵他的人還是你。」 「所以呢?」六道骸嘴邊噙了抹冷冽的笑,「你想替那條忠狗從我這裡套出什麼話?」 「啊,這只是做為一個頻繁來訪的家庭醫師的,嗯、算是適時的提醒?」 「隨便你。總之知道他還死不成……這就夠了。」 ※ ──瞧,你們這些人,這些沒眼睛的人,誰是誰你們難道分辨不出來嗎?枉費你們與他相處了那麼久,枉費他為你們落到那樣地步,我早就跟他說過了,果然一點都不值得。 骸推開門,震天的哭鬧如海水倒灌直直倒進耳中,不受半點影響的走近噪音中心,手才伸長而已,就已經有個東西撞進他懷裡。 「綱,別哭了,再哭下去你會變成眼睛紅紅的兔子唷。」 哭鬧聲在懷裡漸漸停了。小傢伙邊打著嗝,臉還在他襯衫上摩蹭,不用低頭看也曉得這件襯衫已經報銷了。骸什麼也沒做,就讓庫洛姆哄了老半天也停不住嚎哭的孩子安靜下來。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宅子裡的每個人都曉得,澤田綱吉最親近的人是六道骸。唯有六道骸才有本事讓他不哭,乖乖的,窩在六道骸的懷裡當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只有他與他。 ※ 「您決定這麼做,不告訴那位真的行嗎?」 「連你都看得出來他跟我的關係啦。為什麼只剩他還看不出來……不、不是看不出來,是不願意承認罷。」乾著喉頭兀自笑了兩聲,「沒事的。或許有一天他會來找你,那麼到那時他一定是帶著最後一絲希望才會來的。殺了你,他就再也沒有找不到任何能帶給他希望的人了。你不用擔心,就算我發生了什麼,你一定也會沒事的。」 ※ 「骸,我不要那樣。」抖著聲音,抓住那個人的手,對方動作停下,手腕輕輕一轉,反握住他。任何的顫抖都在那個人的手裡被迫靜止。 「你不會的,綱,不會的。」 那句話像是催眠的關鍵句,綱從被窩中爬出,像幼獸一樣鑽進骸的懷中,讓他的手一下一下地在自己背上輕拍。 ※ 『十代目是我、還有家族裡每個人一生誓言追隨的對象。光是能看見十代目的背影這點,對我們而言就是至高無上的幸福。』 這樣就是他們想要得到的幸福嗎?綱有點困惑,也有點愧疚。如果他們曉得他們的首領並不是出於自願,而是因為某人的希望而接下這位置,如果他不是一個接受了眾人盼望而有所回應的人,那麼他們依然覺得幸福嗎? -試閱結束- PR この記事にコメントする
|